“别提那个行不行，BE实在让我难以忘怀。”
“我们讨论的只是里面提到的一种物质和反物质的转化关系。这种转化在现实世界中固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在这种变化里，几乎可以看作是希格斯玻色子在理想状态下完成另一条世界线。这样的变化几乎可以等价于回溯时间了。于是精神灵魂类的异能一开始并无大用，甚至在我国古代被归为玄学之列。说到底，是由于对它的工作原理知之甚少造成的。”
“我一直觉得精神力是一种很悬的东西。”柳陌尘挠了挠头。
“精神灵魂类的异能者如果不坚定自己唯心主义的人生观，那么可能一生也难以进步。在佛洛伊德提出他的理论体系之后，关于科学与伪科学的口水战就没有停止过。其实这也很好理解，一堆唯物主义者固然是对精神力的存在持怀疑态度的。『实验室』近几年对精神力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
“哦？”
“我们首先能知道，意识的传递可以是点对点的，正如昨天我们所做的实验，通过改变视神经的信号传递方式，达到了视角互换的效果。”
“但是，精神力也具有『场』的概念。即不拘泥于点与点的一维连线，可以在真实环境中以自身为中心构建二维场。”
“有没有三维场呢？”
老爷子深深地看了柳陌尘一眼。
“有的。”老头子似是在犹豫，“我目前本不想让你接触这么多的。既然你问到了，我也只好告诉你了。”
“如果，一个精神类异能者释放出三维场，发动者可以说是处于『自我世界』中了。研究表明，一个精神类异能者的精神力越强，三维场中的他扭曲客观世界的能力就越强。也就是说，具有三维场的精神类异能者可以以自己的意志改变场内的规则。”
柳陌尘突然有些明悟。
“这也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出现了。三维场中的世界可以说是毫无保留的体现了发动者的精神世界。理论上，战胜发动者的方式就是发现『自我世界』中的违背常理之处，然后加以推理，从而减弱对方的精神力。”
“在对方的精神世界里发现漏洞，再进行精神攻击吗……？”
“说起来容易，实际上几乎无人能解。”
老爷子撇了撇嘴。
“知道这些东西就知道吧，都憋在自己心里就好了。常识性的东西说完了，我想也该指导你精神力的修炼方式了。”
“一切的源头在于精神力的大小，而不是精神力的表现方式。不要过份在意二维场的范围，这是没有意义的。新手总会认为二维较之一维有绝对的优势，其实不然。巧妙地运用点对点的意识传输其实也相当有用，而且，隐蔽性更强。”
老头子慢慢地讲着异能的运用技巧，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柳陌尘在这期间尝试了很多新的用法。与老爷子之间的意识交流也变得像普通对话一样自然了。
“来，现在尝试一下二维场。冥想，把你所有的精神力收缩，尽量收缩。”
柳陌尘闭上眼睛，一片光海渐渐浮现，璀璨的金黄不断变换形状。
“要，压缩吗？”柳陌尘闭着眼睛，不知应该怎么做。
“用你的意识，努力把那片光海缩于一点。” 老爷子慢悠悠地说。
“很疼啊……最多只能缩到烧饼大小。”
“还不够，再努力。”老爷子淡淡的说。
那是一种大脑的煎熬。柳陌尘的眉头紧紧皱着，T恤几乎湿透了，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
“现在有樱桃大小了……”
柳陌尘咬着牙，似乎真的要撑不住了。大滴大滴的汗珠滴在地板上，老爷子看着他的状态却丝毫没有什么动作。
“不行，还要再小。”
别怪我要求严苛，因为这些都是早晚要做的。老头子不动声色地咽了口茶。
柳陌尘视野中的樱桃大小的金黄色光团流动着耀眼但柔和的色彩。原先显得稀薄的淡金色光海在樱桃这里变成了田黄石那样润美的颜色。
柳陌尘感受的痛苦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
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那个麻烦的老姐，虽然外表一副坚强的样子，实际上很柔弱呢。
还有梦舟。虽然忘记了重要的事情，可我依然会选择接受你的信任，努力守护你向往的普通。
还有父母，你们的儿子虽然变得很奇怪，但我会守护住我们共同的平淡而美好的生活。
因此……我不会退缩的。就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完成。
樱桃大小的光团更加浓缩，变成了芝麻大小的一点。但此时柳陌尘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已经可以了。你做的很好。小子，你要是还有意识的话，拼上最后一点力气，把它释放出来。”
嗡……
似乎是一阵波动掠过。柳陌尘凝成的那个芝麻大小的核猛然炸开，光海重新铺满视野。这次的光海，更加宽广，似乎无边无际。
“果然……真是有小王的影子啊……”
老爷子咕哝着。
……
“咦？这股波动……是老王回来了吗？”
“他回不来了，这是那个老怪物在教他学生。”
不远处的一处房间中，两位老者各执黑白。面前的棋盘上显然已经历了许多回合的明争暗斗。
“老柳，不去看看吗？”
另一位的手明显迟疑了一下。但是仍然落了子。
“张啊，不是我说你，小辈的事情管那么多干什么。随缘，随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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